“嗯，好。”

闻蛮听他这说了，却仍然站在门口还没动，他双手插着兜，安静地注视着他，那眼里像是有一些复杂翻涌的绪。

雪微没有注意，他只迅速地放好了东西，随后站身：“那我也训练室吧。我没有需要休息的。”

“也行，过来吧。”闻蛮轻轻舒了一口气，“我带你过。”

“那，你是我的教练？”雪微再次找他确认了一下。

“不算是。”闻蛮带着他下楼，声音很轻，“身份上，我是国家队首发队员、国家队队长兼赛训组负责人一。新的赛季我有一些新的打算。暂时还没有定下来。”

“那我叫你队长。”雪微决定道。

他不爱叫他教练，闻蛮不是他的教练的话，他舒服了。

“给我介绍一下国家二队。”雪微跟在他身后，想了想，要求道。

全世界没有第二个人敢这跟闻蛮说话，仿佛他是个导游而不是别的什。

闻蛮又笑了一下。

“国家二队，主教练和一队是一样的，alan会负责多一些。这赛季开始，我们赛训组还有很多没定下来，所以现在基本按照上赛季的习惯。队长带队，按照训练日常进行复盘、单人训练、团队训练。”

“二队队长是？”

“id是silence寂静，具体的我不太熟，我带一队比较多。”闻蛮说，“你也可以先跟他们熟悉一下，随便打打都可以。”

“我知道他。”雪微忽而说，“我看过他比赛。指挥位自由人，国家二队的常规赛都是他指挥着打的。你们国家队都是队员对战术参与度很高的队伍。”

“我们国家队。”闻蛮纠正了一下他的用词，随后说“是，这是我们的传统，队内指挥话语权可以与教练平级。”

“他指挥很死板，我不喜欢他。”雪微说。

闻蛮望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眉间仍然带着那种隐约的笑意，他又伸出手，指尖掠过他的发端，“我知道。只是我得把你放进来。”

雪微：“嗯？”

他没听懂闻蛮的意。

闻蛮推开门，雪光和光一透入，雪微听见了闻蛮低低的笑。

“你直接来应聘国家队赛训组，我会让你进的。”

没有想到的是，雪微老老实实了陪练队，还打了定段赛。小孩乖得不行。

“不过这样也好。”雪微听见闻蛮说，声音冷静而坚定，“打一年拿世界冠军和世锦赛、循环赛大满贯，后再做什，也都方便合理了。”

雪微：“？”

他才知道，闻蛮居然比他还会想。

*

两人了训练大楼，闻蛮左拐了赛训组会议室，雪微自己找到了国家二队的训练室牌，推门进。

里边非常安静，队长寂静和一个雪微不认识的教练正在复盘，见他推门进来，他们两人都站了来：“过来坐，你是now对吧？来，这里是你的位置。”

态度是蛮好的。

雪微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听他们一开会。

国家二队正在针对新赛季的队内训练进行复盘。那个不认识的教练全程没怎说话，主要是队员自由讨论，还有silence寂静的单人总结。

silence在国家二队的地位相当核心，因为他是主要指挥。二队一共有七人，四套备用战术体系，不论怎轮换，他都是铁打的指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