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北谷与在京城岂能一样。这治伤与给女人接生又岂能一样。罢了,他要心安,那便心安吧。刘昔竹的那幅绣图,去烧了吧。”

沈姑惊讶地抬头,太后淡淡道:“那图上有几处有血渍,虽藏得隐晦,但若仔细瞧,还是能看出来的,想必明 也是看出来了所以才不用了。刘昔竹这是想着法子让我觉得他可怜,认为他被明 欺负了。这刘昔竹的心思太多,郸阳宫不能乱,更不能乱到顺 头上去。你把此事告诉皇帝身边的奴婢。”

“是。”

太后突然话题一转:“这水辣乎乎的。”

“奴婢的手也有点辣乎乎的。”

“呵呵……”

云 宫,回来的德贵 洗漱之后上床,福全给他揉捏肩膀,这才小声问:“主子,您说顺 为何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要皇贵 的簪子?他喜欢,私下里讨不就是了?皇贵 还能不给他?还是那簪子有什么说头?顺 该不会跟皇贵 闹误会了吧?”

闭着眼睛的德贵 懒懒地说:“你都这么想了,那大部分人恐怕都会这么想。”

“啊?”

德贵 :“本宫在这郸阳宫能遇到顺 ,那真是关家的祖坟冒青烟。”

“啊?主子……”

“皇贵 ,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啊?”

福全是彻底糊涂了。

“他今日若不这么做,皇贵 和韶家,才是真的麻烦了。”

“……”

后宫的蠢人多,聪明人也不少。明 也看出一些来,不过对于卓季的做法,他一向是支持的,尽管他也不认可皇贵 的做法。但他也了解卓季。卓季救了韶家女人和孩子的命,心里一定是高兴的。

奉天殿帝王的寝宫,永安帝是发了狠地惩罚他不听话的爱侍。卓季的头发乱了,全身被情潮染成了迷人的粉红色。在卓季的一声声持续的高昂叫声中,永安帝闷哼地把自己的龙种尽数喷洒在了卓季的体内。待余韵过去,永安帝趴伏下,手肘支撑在卓季的身体两侧,在他的耳边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朕会下旨,命柏世同和韦应石回京。”

卓季亲吻永安帝的下巴:“那如果我在外头遇到这种事,总不能不管吧。”

“若你在宫外遇到了,朕可酌情,但若你在宫里,绝不允许!谁若再敢求到你头上为旁人接生,朕不轻饶!”

“……那不接生,是别的情况呢?比如像小王爷那样需要开刀手术的。”

“届时再说。”

永安帝撤出自己,喊人送热水。等到两人都收拾妥当躺好,卓季窝在永安帝的怀里昏昏欲睡。永安帝隔着睡衣摸着他的后背,突然来了一句:“那曲子,你听着就没甚想法?”

卓季渴睡地问:“什么曲子?”

“卷珠帘。”

“没有。”

“……”

卓季打了哈欠:“我‘以前’很喜欢这首歌,只想着太后应该也喜欢,我哪知道太后竟然会听哭了。”

永安帝提醒:“太后应该是想到了神宗皇帝。”

卓季:“嗯……这首歌好像是说爱情的。是我迟钝了。我上辈子没谈过恋爱,也没为感情烦恼过。这辈子一来就遇到陛下了,宫里谁能比我受宠,还真是没烦恼。”当然不能说他是临时找王保和花姑姑救急,根本就没想到那么多。

永安帝的心情很复杂:“当真就一点烦恼都没有?”

卓季心里咯噔一声,往永安帝怀里钻钻:“有烦恼也没用。下辈子陛下身边儿如果还是这么多人,我绝对会逃得远远的。”

永安帝摸着卓季的手一个用力勒住他的腰:“朕真是宠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