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佟为什么要搞我们?”汤圆从客观角度来分析,“先不管他对别人做了什么事,但首先,他把已经掌控的荆哥完整地交还给我们,说明不论什么原因,他至少不希望荆大哥死吧?”

“…………”

汤圆看了眼怒气冲天的罗智,默默移到黄曳身边,再继续说:“既然不想要荆大哥去死,那他搞我们的意义在哪,把他放出来的荆大哥再抢回去?”

司檩:“……”

汤圆说的不无道理,这是作为旁观者角度来说,最客观的判断。

但他与罗智等人都和灰塔有仇怨,自然而然把自己放在了灰塔的死敌平面上。

既然是死敌,那自然是见面就不死不休。

于是完全没考虑过,灰塔可能根本不打算对他们动手的可能性。

或者说,是谢佟可能不打算对他们动手。

“那他神经病啊?”汤积非常不能理解,“他今天突然冒出来做什么?”

“……”

这事暂时没讨论出结果,但让大家心里都沉了不止一个度。

他们的过冬储备差不多快结束了,现在还需要去附近的家用大市场找两口铁锅,以及去一趟建材市场囤积燃烧木柴,干完这些后就可以安静坐在家里,等待寒潮的到来。

偏偏谢佟这一闹,让他们做事都束手束脚起来,也多了很多顾虑。

万一谢佟那个疯子突然哪天想不开,趁着他们有人出门有人守家,对他们动手呢?

这都太难说了,没人敢轻易赌。

收拾好带回来的物资,晚饭也没什么心思做了,就简单吃了干粮。

吃完后,汤圆带着不知情况的黄曳回房,罗智被外婆叫去房间,一米八几的壮汉蹲在老人面前,眼眶通红,不知道在聊什么。

荆峙荆南桉两眼相望,唯余沉默。

乌弃云跟和尚一边在地下室归类新物资,一边聊起前世的事。

两人都还理智,没有其他人那么悲观。

“你怎么看?”

“想算灰塔的帐必须要等寒潮后,现在一切都要以大家安全为先。”

“我也是这个意思。”和尚叹了口气,“这个谢佟……”

乌弃云把今天找到的几瓶白酒归类到酒的分区里,再望着原本作为娱乐区的地下室,各个房间都储满了物资,房间还贴着分类标签。

地下室占地最大的厅子也被物资堆满了,原本的台球桌上放着各类饮料与酒水。

“现在的问题是谢佟会不会突然对我们出手。”乌弃云捏捏眉心,“虽然不怵他,但会扰乱我们的动向。”

和尚摇摇头:“我是觉得,我们就这么几个人,不可能摸到他跟灰塔的行踪,与其每天等在家里想太多,不如按原计划行事,船到桥头自然直。”

乌弃云同意这个说法。

两人一前一后走上一楼,顺带锁了地下室。

和尚回房去了,乌弃云在卧室没发现司檩,想了想直接往楼梯处上四楼去。

果不其然,他在阁楼看到了司檩。

从口中吐出的眼圈让视线都模糊了些,司檩听到一阵脚步声,然后被来人握住手腕,叼走了手里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