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瀚再度往下附身，鼻尖凑到江常宁耳畔，轻轻嗅了嗅。

轻轻浅浅的温热气息打在耳边，带起一阵痒意。

江常宁下意识缩了脖子，皱眉打量白瀚，视线范围内却只能看到白瀚侧脸的弧度。

他试图躲开白瀚的呼吸，皱眉道：“吃错药了？”

白瀚在他耳边笑一声，哼道：“你才吃错药了。”

他高挺的鼻尖微动，又蹭一下江常宁的头发，确定上面染上了自己的气息后，从缓缓从他的脖颈处抬起头，俊朗的脸上带着餍足的笑。

白瀚额前碎发不少，蹭得江常宁侧脖发痒。

江常宁忍不住抬手捏住白瀚的耳朵，嗔道：“做什么呢？没事做就去帮我调教竹兽，他们胆儿太小了。”

他只是虚虚捏着，压根就没用力。

白瀚顺势扬起身，像是醉了酒一般，摇晃着身子，窃笑离开。

江常宁用手摸了摸自己还在温热发痒的脖子，再望着白瀚的背影，在心里嘟囔了几句自己的听不清的话。

白瀚身为百兽之王，调教几只竹兽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他硬生生把几个几米高的竹兽给掰成半人身长，自高而低俯视他们，淡声道：“从今天起，你们就要和人类签订契约，成为契约伙伴。如果人类辜负你们，你们尽可以来找我告状，但如果是你们伤害了人类……”

他勾起薄唇，阴恻恻地笑：“别怪我火烧竹林，把你们烧成肥料。”

“戚戚戚——”

竹兽们抖抖脑门上的竹叶子，抱成一团，瑟缩地哭。

他们脑门上的竹叶刷刷地落下，洒了江常宁一屋子，眼看着就有把整座小屋淹没的趋势，“白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