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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视线交缠,谁也没有开口,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彼此。

我也不知道晕了几天,盛珉鸥虽衣着整洁,脸色却跟三天三夜没睡了一样,看起来很差。

“哥……”我声音沙哑地只是吐出一个字就艰难无比,想坐起来,偏偏浑身无力没有办法。

盛珉鸥被我叫得醒转过来,好似停摆的齿轮再次运转,重新抬脚走向病床这边。

他在床边坐下,擦拭双手的那条帕子被他毫不在意丢到床头柜上。

“你已经睡了三天,昨天夜里刚从icu转到普通病房。”他看一眼我身上泄开的被子,捏着被角又替我盖上,“没什么大碍,就是割掉截肠子,有些发烧而已。”

听他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我只是“割掉截肠子”,有种我受的不是枪伤,不过割了个阑尾的错觉。

他的手从我面前划过,鼻端嗅到上面淡淡消毒水的气味,我目光追随着他的双手看去,发现他指甲边缘十分毛糙,蜕皮蜕得很厉害。

明明我上次看到的时候,这手还漂亮得很,除了握笔磨出来的茧子,十根手指头没有任何瑕疵。怎么我才睡了觉起来,这手就被他糟蹋成这样了?没来由的,我心里升起抹刺痛,连自己也说不清为何突然关注起这样小一件事。

盛珉鸥可能感觉到我的视线,替我盖好被子后便收回手,将双手放置到了我看不到的地方。

人清醒了,身体的感知便也跟着慢慢复苏。伴随着每次呼吸,伤口处都会传来灼灼疼痛,让我每一口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哥,我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