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帆是个明白人，她叹气：“谁要他们喜欢，我想要观众喜欢我，观众才是市场。”

“小丫头，未来可期。”褚京欣赏地看了她一眼。

导演满是怒火的声音传来：“我跟你讲！这部戏结束，我再也不会跟你合作了！”

全剧组的人都看过去，导演怒气冲冲地前面走着，梁息搁后面儿慢吞吞地跟着。

导演拿起对讲机，恶狠狠道：“各部门准备起来，别睡了别睡了！都给我支棱起来，想不想下班了？小王你干啥呢？回你的机位去，喝喝喝！还喝！谁买的咖啡？那么会享受怎么不回家享受去？”

褚京笑眯眯地把咖啡递过去：“导演消消气，我点的咖啡。”

“哦呦，褚老师啊。”方导那张古铜色的俊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儿：“您又破费了不是？不用这么客气。”

“大下午的，天又热，我看大家挺困的，就自作主张了，没想到您这还实行军事化管理啊。”褚京开玩笑。

“您说笑了，”方导看向梁息，咬牙切齿道：“我也是给忙晕了，这得多亏我们的梁编。”

梁息站在一旁不吱声，艾瑞悄咪咪地递给他一杯奶茶，梁息垂下眼睫，摇了摇头，转身去检查着场景。

褚京看着他的背影，等梁息走远了，才开口笑道：“怎么解决的？”

“人家是获过奖的，当然得听他的了。”方导狠狠地吸了口冰美式，冰的他龇牙咧嘴的。

褚京安慰他：“小孩子嘛，起点高，心气儿自然也高，你多担待，不过你这剧本也是，女主的感情线是不是太多了？”

“嗐，这才有噱头嘛。”方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市场。”

褚京沉默片刻，他看着不远处亲自指挥着道具组的梁息，有意无意般问，“你骂他了？”

方导一时没反应过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