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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都在瞎想些什么?”顾娆抿了抿唇, 按下不爽的情绪,眸色有些复杂,“沈良州你做个人吧, 心思能不能单纯点儿?”

“……”

“我——”顾娆唇角抻了抻, 气不打一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我就点了一支酒。”

沈良州没应声。

诡异的死寂往往比尴尬的只言片语让人措手不及。

见他还是一言不发,顾娆觉得迟早得被他怄死, 瞪着他又重复了一遍, “你要气死我吗,真的是一支酒。”

“那你就习惯穿成这样给陌生人开门?”沈良州咬字很清晰, 一贯带着性感味儿,即使是在威胁人的时候,他的嗓音也透着点漫不经心。

与平素的深沉清冷不符。

顾娆从他话里听出来点不悦来。

她穿浴袍开门很奇怪吗?

她刚刚在洗澡啊,还不是因为他坚持不懈地按门铃吗?而且她点酒的时候, 说的都是半小时后好吧。

“说话。”

随着沈良州的靠近,凛冽的木质香气压了下来。

顾娆条件反射地想躲开他, 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房间, 她又后知后觉地顿住了脚步。

这时候该理直气壮的应该是她才对。

“说什么?我被冤枉了你还敢跟我要解释?”后槽牙咬合, 顾娆烦躁地扯他的领带, 气笑了, “哎, 我得问问你,你是在教训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