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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一本正经, 她还真被唬住了。

徐臻刚喝了口水,就被呛了一下, 字正腔圆地骂了句:“神经病。”

沈良州微微耸了下肩, 从善如流地沉默了一分钟。

顾娆正纠结是否挑明了说,毕竟徐臻为人耿直,既不会热衷于八卦,也没利用人的心思, 没太多好避讳的。

然后徐臻是真没往那方面想。

“我顶多劝人防火防盗防你, 你能不能少给自己加戏?”脱离了工作,徐臻剥开了严肃的外壳。

“我看你单身太久了, 所以才看到点爱情的苗头,就急不可耐掐死在摇篮里。”沈良州反唇相讥,说罢也不理会他, 扫了眼顾娆, “回学校吗,我顺路送你。”

徐臻先是反驳了句“你一个单身狗凭什么质疑我”, 然后对他这个“顺路”嗤之以鼻, “反方向的顺路, 什么感受?居心不良的感受?”

一东一西, 神他妈的顺路。

这根本是司马昭之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一个上司对下级和煦如风,我自己都很感动。”沈良州轻嗤,“我这不叫居心不良,叫用心良苦。”

感动得他都想去慈善机构给自己颁个奖了。

“而且,是什么让你觉得我穷到只有一套房子?”沈良州掀了掀眼皮,“是谁给你的自信我会与你为伍?”

沈良州怼完人,都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就勾了勾唇,走人了。

徐臻其实没消化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沈良州那意思是他不单身了,人已经追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