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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州低声笑了笑,嗓音沉缓,“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惊喜?”

“没有多少了,你都知道了。以后都惊艳不到你了,你要是没新鲜感了怎么办?”顾娆佯作苦恼地思索了一会儿,“还好我聪明啊,一学就会。”

两人旁若无人的行为太过肆无忌惮,刺得短发女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冷声打断,“你故意装作不会,戏弄别人,很有成就感是吗?”

“闹呢?我说易安你这不是搅局吗?”梁博话说得直白,不耐烦地扯了她一把,“没看见人家两情相悦,你是多喜欢煞风景?”

“这怎么能算戏弄别人,”顾娆淡淡地,抬眸看向她,“学无止境嘛,我又不是无所不能。而且我就乐意让我男朋友教我,有什么问题?”

“难道你没有故意示弱,刻意引导别人?”她攥了攥手心,因为太过用力,手指关节都被攥得发白了。

“易小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顾娆微微一笑,语气极度和善,表情十分无辜,“我跟自己男人相处,难道非要讲究什么势均力敌、棋逢对手吗?没道理嘛,我为何非要什么都会。”

易安快被她气炸了。

偏偏顾娆好声好气,礼貌又温和。

“至于你说的误导,如果是因为最后这场比赛,我没强迫你参与。”顾娆打量着她刷白的脸色,悠悠然补了一句,“先前是易小姐好心,主动陪练,如果是因为输了一局让您不开心的话,是我不好,我可以给您赔个不是的。”

易安被隔应得嘴唇都在抖,她的指尖掐了掐手心,拼着最后一分理智和教养,冷声道,“不必了,玩得开心就好。”

她还能说什么?

原本顾娆打算走了,没有主动找茬,是她自己非要打着“陪练”的名义,让顾娆下不来台。

现在好了,顾娆是正经地应战,所有的举动都是被她强迫后的无可奈何。而她,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