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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娆浑身酸软得动都不想动, 刚想翻个身,微微一动,手腕和脚腕牵扯着疼。动作受限让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的右手和左脚还铐着冰冷的手铐,腕间的红痕又疼又痒,纤细的链条锁在床头和床尾。昨夜的记忆像决堤的洪水一样铺天盖地卷来。

她睁开眼,身边空无一人。

手铐很窄, 小巧得和手镯别无二致。它坠着细碎的钻石珍珠和几颗银铃铛, 尾端是细长的铂金链条,精致得像一件艺术品。

——这是来自梁小公子的杰作。

据说是在拍卖行发现的。

不过顾娆觉得, 没有一个正经拍卖行, 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来。

太他妈缺德了。

顾娆快要被梁博的热心肠感动了, 她掐死这个祸害的心都有了。这玩意儿再好看,被用在自己身上那也是叫天天不灵, 叫地地不应, 活受罪。

她就在昨晚, 体验了把最不被当人看的感受。

沈良州手段刁钻得很, 红酒、冰块、蜡烛、眼罩, 什么都敢往她身上玩。从观光玻璃折腾到浴池,从地板折腾到沙发, 到了最后困顿得要死, 还要被他锁在床上。

前半夜还算克制, 后半夜简直是“屠宰场”。

这么多年来, 她自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几乎没什么糟心事。然后一朝不慎,就栽死在了他手上。虽然起因是她自己作死,不过他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顾娆把未缚的那只手搭在眼睛上,隐约觉得身上还残留着那种触感。她背对着他,看不到他挥汗如雨的样子,但是酥麻的感官刺激像是刻在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