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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几天被人唠叨得心烦,大老远跑一趟看这玩意儿,很浪费心情。以后没这个功夫给你提醒,”他半眯着眼睛低笑了声,嗓音透着阴鸷地寒意,“懂吧?”

“……懂。”苏颖的嘴唇颤了颤,面上失了血色,各种情绪交杂在了一起,“懂。”

一直到车子绝尘而去,苏颖脑子里还在重复他在台下时不咸不淡的提醒。

车子更滑出去的时候,电话如约而至。

“成了?成了赶紧的,你那局快给梁博造没了。”沈良州那边声音有些吵,他的嗓音淡淡的,“我还要接人,不收拾这烂摊子。”

“操。”脏字瞬间滚过喉管,齐晟笑得有些沉郁和气闷,“我这两天听你跟顾二念叨出茧子了,你们两个人收拾不了这么一个货色?现在使唤完我就想走,想死?”

“我倒是想拿她开开刀,闹起来不好看,娆娆又不准我管,我这不是不好出面嘛。”沈良州挑了下眉,罕见地学着梁博惯用的强调,同他开了句玩笑,“兄弟之情,没齿难忘,今晚被你裱个相片供起来,每天拜一拜,满意吗?”

“滚。”齐晟按了按眉心,似笑非笑地透过窗影凝视着夜色,懒懒散散道,“我说你跟顾二就犯不着折腾我,多此一举。”

他看得分明,她早就心有成算了。

也就是沈良州半分舍不得委屈她,顾淮之又嘴硬心软,生怕她被怎么着了。这两人怕面子上不太好看,父辈牵扯又多,不好动手,然后就跟神经病一样念叨了好几天。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顾家的小丫头柔弱不能自理,多温顺乖巧容易被欺负似的。其实是个最能祸害人的主儿,不折腾别人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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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州刚把外套撂下,身后有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