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片刻的安宁,陆薄言把人放在床上。沈旭的双臂原本环抱着他,此刻陆薄言退开几步,oga被迫松开了手,视线却仍旧本能地追逐着他,湿漉漉的,像是被抛弃的小动物。

陆薄言没有看他,伸手在腕表上按了两下,滴滴两声轻响后,控释剂加量注入,剧烈的痛感从左臂蔓延开,片刻后,肆虐的信息素平缓下来。

床上的oga朝他伸出手,陆薄言恍若未见,单手抖开一张薄毯覆在他身上。

半分钟后,沈旭如愿回到了方才的怀抱,然而这一次,他的双手被柔软的小毛毯紧紧束缚着,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

陆薄言抱着人走到自己卧室,原本就四肢乏力的oga终于体力透支,安分地倚靠在怀中,陆薄言轻轻将人放在床上,打开行李箱从便携冷冻管中取出抑制剂,握在手中回温后,又回到床前。

陆医生的动作很快,解开薄毯,迅速挽起沈旭的袖子,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扎了下去。

oga柔软而依恋的视线始终落在他身上,一直到上臂刺痛,才敛起了眉。

片刻后,抑制剂起效,沈旭眼神清明了一点。

又过了一会儿,沈旭的理智开始回笼,情热不是醉酒,不存在断片的情况。

他最先注意到的是被装回盒子里的细小针筒,回想陆薄言刚才的动作,沈薇说打针是护士的事,医生不干这个,可明明,陆医生扎针的技巧就很娴熟。

沈旭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先想到的是这个,或许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不至于让他直面现实的残酷。然而保护毕竟只是暂时的,沈旭视线上移,看见了一双平静无波的眼。

信息素席卷而来那一瞬间的幽暗深沉,沈旭无缘得见,他只看见了一位坐怀不乱冷静处理“意外事故”的医生。

从他的卧室到陆薄言的卧室,所有的画面一帧一帧的存在脑海中,他的纠缠,陆薄言一次又一次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