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配饰,沈旭自己戴了陆薄言出差带回来的那枚胸针,给陆薄言用的是他之前定的领带夹。

陆行云就住在离实验室不远的地方,沈旭之前来实验室的时候路过的成排的小洋楼就是, 这里停车不是很方便。

门口的路边都靠了满车, 陆薄言没有往里开, 绕路停到了实验室的院子里, 带着沈旭步行过去。

夏天天黑得晚, 将近六点了太阳还在西边天空挂着,清林路上蝉鸣阵阵,沈旭一只手被陆医生牵着, 另一只手拿着一束花。

刚走到门口,沈旭就看见院子里摆着巨大的玫瑰花束,目测是999朵的那种,沈旭多看了两眼,问陆薄言:“放在这吗?”

陆薄言说:“你可以当面给他。”

陆医生说是可以,其实就是建议, 沈旭就拿着花进去。

陆行云的态度跟之前在医院没有多少区别,淡淡的,对陆薄言是这样,对沈旭也是这样。

沈旭的三阶抑制剂负责人就是他,沈旭到现在的也没被陆薄言标记,作为oga,陆行云可以轻易感知到,但是陆行云似乎丝毫不觉得他一个oga结婚了还是使用抑制剂有什么不对。

想想也是,陆行云自己就是世界上第一个使用三阶抑制剂的人。

他是这样的态度,沈旭来之前想好的关于解释结婚那么久都不来拜访的腹稿也作了废,只是在给他送花的时候说了一声:“祝您生日快乐。”

陆行云接过花说了声谢谢。他没问沈旭的情况,也没问他家里的情况,仿佛他不是陆薄言的父亲,沈旭也不是跟陆薄言结婚的人。

他甚至没要沈旭改口,只是说:“称呼随意,不用勉强。”

他都这样说,沈旭就喊了伯父。沈旭算是知道陆薄言的婚姻观是哪来的了,不过这样很轻松。

陆薄言和他的交流也很简单,没说几句就结束。

陆薄言带着沈旭入座,等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沈旭才对陆薄言说的“同事聚餐”有了明晰的概念。

大概是一群手握不知道多少专利的“普通同事”的聚餐吧。餐桌上聊天内容,沈旭完全听不懂,只负责埋头吃,吃着吃着面前多了一只剥好的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