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靠窗摆着,可以听到窗外的蝉鸣,陆薄言从前就是在这里学习。

书架用玻璃门封着,边缘放着一些小型昆虫标本,还有一些汽车飞机模型,少年时期的陆薄言一点一点在沈旭面前成型。

角落有一架软梯从上方垂落,沈旭看过去,陆薄言说:“上面是阁楼,要上去看看吗?”

“从这里上去吗?”沈旭走到软梯旁,往上看了眼,黑漆漆的。

陆薄言按下一个开关,上方就亮了,光束从天花板的洞里透下来。

沈旭要是十六七岁,他会很爱爬这样的梯子,但他现在是二十六,犹犹豫豫地上去,姿态实在说不上多优雅,陆薄言在下方护着他。

阁楼上就没有卧室里那么干净了,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沈旭上来之后轻轻拍掉身上沾的灰尘。

阁楼顶上开了天窗,下面是阶梯,窗户打开就可以直接走到屋顶上,旁边还有一架白色的天文望远镜。

陆薄言也上来了,沈旭有些惊讶:“你还观星?”

陆薄言说:“我十四岁时的理想是成为天文学家。”

“那后来为什么学医?”

“因为朝云。”

沈旭想哪有什么不劳而获的事,享受了那么多的福利,多少也要付出一点代价。仿佛知道沈旭在想什么,陆薄言说:“谈不上热爱,只是享受与星辰为伴的寂静。”

“那我想,很多人应该会感谢你选择了医生这个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