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大的教室曾经换成白板和马克笔,这学期又换成了传统的粉笔黑板,再是无尘粉笔,陆教授画了一节课的图,袖子上也难免要沾一点。

陆薄言注意到他的视线,手没有收回来,还略微抬了抬。

沈旭:?

陆薄言低声,“麻烦先生。”

沈旭被他这一声先生喊得耳朵酥麻,差点昏了头,但是抬眼一看,陆教授还是和刚才上课时一样,清清正正、一丝不苟。

他没有拒绝,牵着陆教授的手,从讲桌上抽了一张湿巾,给他擦袖子。

教室里唯一的同学瞪大了眼,手上的书没拿稳,掉到了地上,书册落地的声音在没什么人的教室里格外空旷。

讲台上的两个人往那边看去,沈旭才发现借给他纸笔的同学还没走,陆教授冲那位同学点头,为他介绍:“这位是我先生。”

那位同学神色恍惚地走了。

他们也往教室外走,沈旭啧了一声,“陆教授,你可够坏的。”

不就是上课小小聊了几句,大学课堂了,又不耽误学习,哪有那么多讲究。陆教授理了理被先生擦除褶皱的衣袖,仍旧是那副清正克己的样子。

“我在介绍我先生,我们是法律认可的婚姻关系。”

陆薄言式的甜言蜜语,沈旭一向很受用,这也不妨碍他越来越觉得,陆医生真的很会装。但沈旭又爱他的表面斯文,爱他偶尔的恶劣粗暴,爱他表里不一。

他忽然说:“陆医生,我好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