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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旭连着发烧了三天, 陆医生没有办法请那么久的假,就在疗养区开了个病房,白天陆薄言上班, 沈旭在病房挂水、休息,傍晚一起回家。

到第四天他才终于不发烧了,鼻塞也好了很多, 就是咳嗽断断续续的不太能好。陆薄言觉不算深,晚上沈旭咳嗽他会醒, 开了灯为他倒水。

沈旭有点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不用抱歉, 这不是可以自主控制的事。”

话是那么说,但毕竟陆薄言要上班。沈旭自己是无所谓,一年画上两幅画也饿不死,一点都不急, 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晚上睡不好白天也能睡, 陆医生和他不一样。

家里没有第二张床, 沈旭想了想, “要不我晚上住在病房里?”

陆医生拒绝了,他说:“这是分居。”

“这怎么是分居呢?”沈旭试图辩解,“我感冒没好, 晚上咳嗽……”

陆薄言打断他,“你生病了,即便需要住院,也该是我陪护。”

“可你需要工作,我又不用。”沈旭说完又咳嗽起来,有几分烦躁, 为咳嗽,也为找不到两全的解决方案。

陆医生语调平缓,“家庭关系上我们是平等的,身为你的伴侣,照顾你是我分内的事。至于工作,是我个人的事,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是你的选择,你不需要因为我的工作牺牲让步。”

陆医生说得很有道理,至少沈旭无法反驳,就没再提住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