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望舒没有抬头, 继续说:“那我要来了……”

她动作又轻又慢, 季清河小声的催促起来,“望舒……”

他明白现在的望舒和平日里的望舒有点不同, 强势和固执不容其他人拒绝,他用上了商量的语气。

“我的乖乖清河,不怕。”

奇怪的感觉混合在一起,季清河犹如跃上浅滩濒临窒息的鱼儿, 不由自主的向上仰,细长的脖子犹如优雅的天鹅, 发出一声长而弱的低鸣声,似猎物最后的挣扎。

铺天盖地的信息素似乎顺着两个细小的血眼全部聚集到季清河的体内, 无边的满足覆盖了他, 时间在他身上的流动似乎停止,他不知道临时标记过去了多久,他的思绪只能用混乱来形容。

过了最初的激荡, 他慢慢回神,“……你、叫我什么?”

温望舒当然无法回答他, 临时标记还没有结束, 他也并不是要温望舒回答, 只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清河……

清河。

原来, 她叫自己的名字是这样的。他好像真的变成了一条清澈的河流,包容着温望舒的一切, 没有一点棱角, 似水流般温柔和缠绵。

和每一次标记结束以后一样, 温望舒的最后一个动作是将他渗出的血珠摸到食指的指腹上,味道一如既往的香甜。这已经成为结束的标志,每一次从他身体里冒出的血珠,对于温望舒来说都是额外的嘉奖。

季清河的身体很疲倦,精神却很亢奋,温望舒的一声“清河”带给他的冲击几乎比所有的“清河哥哥”都来的多。

自两人重新认识以来,她一直都在叫哥哥,不管是在一起之前,还是在一起后。他以为两者之间没什么区别,可是今天她叫了他的名字,里面没有妹妹对哥哥的感觉,只有爱人之间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