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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十来米之外的程肆似有所觉,目光扫过来,落定在言柚身上。

言柚笑了起来,见风吹叶落,一片银杏荡到他肩膀,程肆张开手臂。

言柚梨涡更深,双眸都亮起来,她等不及,刚开始快步走着,到最后忍不住,直接跑着,跳入程肆怀中。

“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程肆眉眼温柔,紧抱着她,说:“提前忙完了,想你,就过来了。”

言柚笑意更深。

抱完了,扣着言柚的手揣进大衣口袋,又从另一只口袋里掏出样东西。

一片干净、形状圆满好看的银杏叶。

“你在哪里捡的?”言柚问。

程肆:“上午上完课在学校那条银杏路上,我挑过了,这片最好看。”

言柚接过来,两根手指捏着叶梗转圈。

程肆接过她肩上书包,拎在另一只手上,踏着西风扫落的枯叶,两人并着肩往出走。

“晚上想吃什么?”

“忽然想吃酸汤粉,你还记得吗?以前七里巷里面那家,我今天上课忽然就想起他家汤底的味道了,好好吃。但是这里都没有,也不会做。”

程肆却说:“我会。”

言柚惊问:“你怎么会这个的?”

程肆没回答。

事实上,他自己做的馄饨,都和七里巷那家开了几十年的周记馄饨味道很像。

言柚很久以后都不知道,他到底从哪里偷学了人家的配方。

再次得到程术知的消息,是在梁令与言为信忌日的当天。

那日他没能“如愿以偿”,没能和那些灰烬融为一体。

最后一刻,程肆冲过去,打掉了他手里的打火机。

郁清雅将程术知送去了私人医院,手上的伤很重,程术知没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