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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看不见他出门,我有点不放心,就报警了,警察带着一起破了门,发现他躺在床上,已经昏迷。”说话的应该是邻居,他把基本情况告诉医生。

“能联系到他家人吗?”护士问邻居。

邻居摇摇头:“他一个人,家里人……都不在了。”

“做什么工作的?”护士又问,“领导、同事或者朋友有吗?”

“听说是在外交部工作的。”

“我是他朋友。”迟晚站在一旁,缓缓开口。

护士注意到说话的人,抬头看了她一眼,问:“要缴费还有签字的,你能负这个责吗?”

“嗯,我自己也是医生。”迟晚知道对方担心什么,直接表明自己身份。

护士闻言,心领神会,也就没再多嘱咐什么。

“血糖太低了,电解质紊乱,先静脉补液。”医生说完,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问迟晚,“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看症状特别像……绝食求死的。”

迟晚看着一脸苍白、身形消瘦的程睦南,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绝食求死?

怎么可能?

她走到他旁边,抓住他的手腕搭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才短短一年时间,脉象为什么会变这么差?

医生看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也没再多问:“你先出去等吧,我们会尽力的。”

池钊找到迟晚的时候,就看见她一个人坐在抢救室外面的长椅上,表情木然,脸上却全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