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娥没有再出声,过了好一会,才道:“你建议把这个装置取出来?”

宝娥的声调十分犹豫,那使罗开立即想到,这个在她手指中的信号发射装置,或者比他如今所知的更复杂,有更大的作用,所以她提到“除去”之际,语气才会显得如此犹豫。

罗开这时并不想去深究这个问题,他只是道:“不,除去了也没有用,我自己清楚自己,在我身上,没有任何信号发射的装置,可是在过去一年多,我也是用尽了方法而无法摆脱组织的监视!”

宝娥喃喃地道:“可怜的鹰,可怜的女神!”

罗开反问:“认输了?”

宝娥的声音变得坚强:“当然不!我掌握到的唯一的线索,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和组织的最高层,一定极其接近,她……”

罗开立时知道宝娥所说的是那一个了,就是那个娇小玲咙的女郎,第一次代表组织和他接触,又曾在游艇之中和他亲热的那一个!

罗开这时,不免有点紧张:“你查到了什么?”

宝娥道:“两年之前,她服务于英国国防部。当她辞职之后,连英国情报局也不知道她去了何处,她经过严密的整容手术,手术是在瑞士进行的。”

罗开摊了摊手,表示佩服宝娥的调查工作有成绩,他当然不会去问宝娥是用什么什么方法达到这样成绩的,因为那是宝娥的“业务秘密”。

宝娥又道:“两次聚会,她都在,而且担任着主要的角色,只要继续在她身上追查下去,就可以有进一步的发现,至少可以使我们的处境改善!”

罗开举起手来,表示同意。

就在这时候,一下清脆的门铃声,突然响起。宝娥的身子移动了一下,楼梯下面,布置清雅的起居室中,一幅油画翻了过来,现出萤光幕,可以在上面看到房子门口的情形。

在门口,停着一辆小货车,有两个穿着制服的工人,正将一只相当大的箱子,从货车上搬下来,箱的外面,围着保护箱子的木板,可见箱子本身,十分贵重。

罗开已经一跃而起,挺立着,注视着萤光幕,那两个主人把箱子搬到了门口,其中一个,又过来按门铃。那小货车上,漆着“兄弟货运公司”字样。

宝娥吸了一口气,走下了楼梯,在一张沙发上取起衣服来,迅速地套上,罗开也一跃而上,使他的身体有所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