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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砰砰 怯喜 759 字 2022-09-20

射击运动很苦,内容枯燥无聊,经常一训练就是一整天,一年四季都穿着沉重的射击服,扛着他人难以想象的压力。

那时他年纪小,家里人都反对。

甚至谢云遐的父亲放出狠话,说他坚持要走这条路就别想要家里一分钱,谢云遐拎起包就跟教练走了。

他越打越勇,奖金池数额飙到难以想象的数字。

那时,他用的每一分钱都是用枪打下来的。

后来,奥运前夕,谢云遐回来了,带着一身伤。

家里多大的矛盾都没了,精细养了半年,他不再碰枪了,偶尔看比赛,但再没提过回国家队的事。

这么过了一年,家里人劝他回去。

他人虽然在她们身边,但心不在。

谢云遐只是笑笑,说国家队是想进能进的地方?

他手都废了。

谢女士高兴儿子回到她身边,可这两年,她总觉得他始终不快乐,随心所欲地活着,对什么都不上心。

“儿子,要不妈再请几个专家来?”

谢女士试探道。

谢云遐打了个哈欠,往床上一躺,扯过被子,困倦道:“不用。妈,我困了,让我睡会儿。”

谢女士上前给他盖好被子,轻拍了拍他的背。

她没多留,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门关上,谢云遐睁开眼,眼神淡漠。

他想起无数张丢在垃圾桶里的诊断报告,一把扯起被子,盖住整个脑袋,将自己围得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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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遐再醒来,落日西沉。

他摸去浴室洗了个澡,随便扯了件t恤套上,湿着发,插着兜慢吞吞地下楼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