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大叫着，“你们怎么能忘了，还没找到啊，还没找到”</p>

“是是是，没找到，等我们找到了通知你好吗，你别进来吓到其他孩子了，在这样我们真要把你交给警察了。”</p>

“警察找到了吗，找到了吗”</p>

女人猛地扑到说话的保安身上，用恐怖的猩红眼睛盯着他，“找到了吗找到了吗”</p>

“阿虎，快把这个疯女人拉开”</p>

两人废了不少力气，无奈只有采取强硬措施，把她摁在地上，“你去拿个绳子过来，要我说，这疯子应该送去精神病院。”</p>

被摁在地上的女人骤然抬头，盯着站在窗台边上的苏摇铃。</p>

她在狂风里试图说着什么，但嘴巴含糊不清，只能发出呜呜哇哇的叫声，苏摇铃也看不清她的唇形，更读不出来她在说什么。</p>

很快，另一个保安拿来了绳索，“你别动了，你这样我们也难办，你也受罪，何必呢”</p>

麻绳将她的皮肤磨得发烂，但她</p>

似乎毫无痛觉，依然再挣扎，继续让坚硬的绳索，将她的皮肤磨开。</p>

“臭死了，每次处理完她我都觉得自己身上一股子烂臭味。”</p>

“能不臭吗，上次我抓着她的时候，她在吃一只死老鼠”</p>

“呕，别说了，我快吐了。”</p>

“看门的那几个到底吃什么饭的，每次都被她跑进来，还好我盯着监控，不然要是被她翻到医务室里去，指不定出什么事。”</p>

外面的保安还在说话，苏摇铃的肩膀上，突然多出了一只手。</p>

“在看什么呢”</p>

女人的声音在苏摇铃背后响起。</p>

何老师</p>

何雨芮，医务室的医生，只不过学校里的成年人，除了保安，他们都叫老师。</p>

苏摇铃转过头，看见女人披着一件白大褂，挡住了里面穿的常服，年龄大概一十五六岁，面容年轻漂亮</p>

何雨芮伸手关上了窗户，“你刚晕倒，身体又虚弱，小心一会感冒了。”</p>

她指了指病床“在躺一会休息吧，不用担心，晚上的自习，我已经和你们高老师说过了，给你请了假。”</p>

晚上说是自习，其实没课，只是给他们做作业的时间门，当然，也是怕这群年轻又调皮的孩子到处乱跑出事。</p>

苏摇铃问“外面那个女人是谁”</p>

何雨芮看着窗外被拖走的疯子“你也看到了她其实也挺可怜的，听说家里也没别的亲人了，之前她孩子在这里上学，后来去世了，人就受了打击，变得疯疯癫癫的，天天来这里找孩子，你也小心一点，她要是发了病，可能会伤害到你们的。”</p>

苏摇铃又问“她孩子怎么死的呢”</p>

“这我就不知道了，”</p>

何雨芮给她递过来一支葡萄糖，“你的任务呢，就是好好学习，别想这些，你只要记住，离她远点就好了。”</p>

“她发疯的时候，会打我吗如果她把我们当成自己去世的孩子的话，也不会伤害我们的吧”</p>

何雨芮顿了顿，抬头道，“是的，如果她把你们认错成自己的孩子，她的确不会伤害你们，”</p>

“但是，她可能会拐走你们。”</p>

砰的一声巨响从窗户传来。</p>

两人同时看向窗户，原来是窗外的柳树被风吹得打在了窗户上，还好玻璃坚硬，没出什么意外。</p>

苏摇铃还是提前离开了医务室。</p>

当她走到六年级五班的教室门口，听着里面传来喧闹的说话声时，死去的小学记忆突然开始攻击她。</p>

就很突然。</p>

如果有一天，你重新以成年人的思维回到自己的小学教室里，会是什么感受</p>

就是她现在的感受。</p>

怪，而且，很不真实，有一种自己明天就可以结束小学体验卡，回去继续搞事业的临时工感。</p>

她不会真的要在这里继续读小学吧</p>

刚才聚在一起摆龙门阵的几个小孩的名字，她是熟悉的，班主任的名字，医务室医生的名字，也都是熟悉的。</p>

记忆里，那个疯子也出现过，但是她从未和她有过什么交集，或许听过她为什么发疯的故事，但并没有放在心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