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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琅出门的时候,仍旧是无措。

要快些解决了,她对自己说,何必这样煎熬辜负下去,待事毕之日,定要向夫人坦白。

绕过那方水池,泠琅远远地望见江琮的房中还有光。

温暖微黄,淡淡地投在暗色之中,窗边没有影子,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为何半夜都还没睡。

她放轻了步子,小心地转过廊角,那扇窗却吱嘎一声开了。

白衣墨发的青年站在窗边,身上镀了层暖黄光晕,让他在暗色中的面容比白日里更为柔和。

“夫人,”他微笑着说,“回来得有些晚。”

泠琅看着他,他知不知道,这句话很像苦等丈夫归家的妻子在娇声嗔怪。

她只能说:“……同母亲说话,耽搁了时候。”

“今日事我已知晓,”江琮的声音很轻,像此时萦绕在廊下的晚风,“罚了九夏半个月银钱,权作惩戒。”

泠琅惊讶道:“那几人存心找事,岂能怪罪于他?”

江琮淡淡道:“我特意让他跟着你,结果事情办成这样,半个月已是仁慈。”

泠琅没有说话,她今天真的是累极了,已经无力再思考如何应对。

江琮叹了一口气:“夫人。”

泠琅茫然道:“嗯?”

“站过来些。”他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