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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杳杳一勺又一勺,专心吃着面前的酥酪,耳朵却竖着听皇后与母亲说话,前头还在问近来身体状况,新方子效用如何,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到了太子身上。

提到太子,皇后长长叹了口气,声音也放低不少:“大郎、二郎都抱上孩子了,可三郎上个月已满十九,连亲事也未定。”

“圣人怎么说?”谢夫人关心道。

“还是那两个字‘不急’,怎么不急呢。”明明皇后整个人面对着谢夫人,谢杳杳还是感到皇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虽打小就常在一处,她和李知憬之间可没有什么温馨的回忆。

印象里最深刻的就是演武场上,她回回都要做李知憬的对手,他虽年长她两岁,但彼时二人身量相近,她揍得李知憬鼻青脸肿。

约莫整个大渊,敢这么下狠手揍储君的只有她谢杳杳了。

皇帝抚着胡须,赞赏她不畏权贵,英勇非凡,颇有其父的风采,又斥责李知憬武艺不精,被小丫头摁在地上打。

皇后则私下暗示谢杳杳,习武之人要懂得手下留情。

年幼的谢杳杳梗着脖子,就差在额头写上“不服”二字:“师父说了,擂台上拳脚无眼,功夫见真章,再说,能挨打也是种本事,三哥还得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