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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绯色常服素面朝天的谢杳杳一摊手:“姑姑,我已经五年没穿过裙子了。”

“咱们先入宫吧,皇后殿下还等着,谢夫人好生休息。”徐姑姑有了主意,行礼告辞。

出门先唤人叮嘱一番,见那人策马扬长而去,才对不远处负手而立的谢杳杳行礼:“三娘子,请上车吧。”

宫里的车辇行得极稳,所行之处,百姓皆要避让,谢杳杳笑得人畜无害,同徐姑姑套话:“还有哪家的娘子一同去赏花?”

徐姑姑也笑:“只你一人。”

“我向来跟这些风雅之事不沾边,皇后殿下叫我去,不是牛嚼牡丹吗?”

“赏花只是其一。”

“其二呢?”

“太子殿下也会去。”

谢杳杳笑不出来了,她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只要皇帝宣她入宫述职,她有信心说服皇帝,大不了终身不嫁,为国为民,戍守边疆也不是不行。没等来皇帝,等来了皇后,难不成还要他们二人相看一番?什么窘迫模样没见过啊。

“三娘子不必担心,尚服局已备下衣裙钗环,离赏花宴尚有一段时间,来得及。”见谢杳杳坐如针毡,掀帘子往外瞧,徐姑姑缓缓道:“外头有亲卫三十六人,沿路武侯百余人,三娘子,长安百姓好不容易把您小时候的顽劣事迹忘了,别再提醒他们。”

“哪儿能啊,徐姑姑说笑了,我现在稳重着呢。”谢杳杳面色一沉,眉头紧锁,捂着腹部:“只是……只是我早起吃错了东西,现下肚子疼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