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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张五尚能痛叫,后来声音细若蚊蝇。丘老和他夫人站在不远处,神情漠然,直至黑衣人收回匕首,淡淡说了句:“死了。”

丘老上前行礼:“辛苦刑长老走这一趟,劳烦您转告教主,属下定小心谨慎,以免重蹈覆辙。”

众人都散了,独独留下李知憬,刑长老未露真容,可李知憬仍能感受到探究的目光,临走前长老对他说,待下次试炼后便正式任命他做羽神侍。

丘老夫妻二人送长老离开,李知憬出了门朝天上望去,天气不错,有雄鹰搏击长空。

回到兴宁,谢杳杳正在厨房磨刀,晚上吃炙猪肉,李知憬环抱双臂,倚在厨房门前:“东西都准备好了?”

刀越磨越快,谢杳杳头也未抬:“等不及了。”

夜里,尖叫呼喊声响起时,他们的寝室门被打开,似雪招呼李知憬跟她从密道走,而似水举着一柄长剑朝谢杳杳刺来。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想不到吴先生也是个心狠的。”似雪语气不屑,推开一扇暗门,示意他进去。

“不是我心狠,而是你们这点子三脚猫功夫,根本不够我夫人看。”李知憬话音未落,似雪胸膛已被一柄长剑刺穿。

她不可思议地回头去看,李知憬长发高束,明明还是平日的模样,可眉眼间却果敢坚毅。

谢杳杳取出一把特制的哨子,吹响后声音极为响亮,少顷飞火就领着左卫率府暗卫追到此处。

“这里的密道是通的,多带些人进去,务必一个不漏。”

飞火许久不见谢杳杳,在她脚边蹭来蹭去,谢杳杳摸摸它的头:“咱们也该走了。”

宁庄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他们曾经如何屠戮旁人,今日也便走一遭相同的路,丁臣元脚下跪着丘老夫人,而丘老已经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