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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负累,谢无秋一身轻松,只带着媚公子凫水容易许多,他感叹道:“感谢佛祖让郑怀松有软肋,他明知所做之事最怕情爱拖累,却还不愿割舍,注定失败。”

不远处顶部塌陷,湖水越涌越多,谢无秋瞅准时机,搂紧媚公子,顺着水流而上,一口气浮出水面。

早就守在岸边的不乐等人瞧见浮出水面的是自家主上,忙放了绳索,由会水的拉着往那头去。

“快把手炉和干净衣裳拿过来。”绳索渐渐拉近,谢无秋除了浑身湿透有些狼狈,胳膊腿健全,精神也好,而媚公子血迹斑斑脸色苍白,一只袖子空荡荡飘在水面上,不乐心下一沉。

吃杀手这碗饭,脑袋别在裤腰上,他们早见惯生死,可长安之行本不该媚公子来,是她担心长安卧虎藏龙,怕出了岔子,紧急让人跟他换了任务,仓促之下许多该提前查明的情报明显滞后,这才……唉,饶是不乐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还是湿了眼眶。

媚公子本就虚弱,冰凉湖水中折腾一遭,已陷昏迷,谢无秋掰开他的嘴,又塞了几粒丹丸,吩咐人带他回去好生照顾。

“那庸医来了吗?”谢无秋打了个喷嚏,擦拭身上的水珠。

蜃楼重金养了不少大夫,提供名贵药材,但治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制毒,谢无秋口中的庸医行事执着,无论患者是谁,一概免费,什么药都敢用,凭天意治病,但无论疗效如何,病患都有口气在。

太医署的医术,谢无秋毫不怀疑,但保命的大夫,他只信庸医。

打着“正本”旗号的蜀中庆王、益州襄王大军浩浩荡荡直奔长安而来消息不胫而走,长安城内,人心惶惶。

谢青黎重新披挂上阵,谢家军旧部纷纷响应,河东、河南两道玄甲营已开拔支援长安,京畿铁甲营由他坐镇,排兵布局,有条不紊,以安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