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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烟做无意问道,“差爷,这人真是陆大人的舅舅?”

“他算什么正经舅舅,沈家三房庶出的老爷,跟咱们大人也就沾点儿名,可挂不上真关系,”狱卒讥诮道。

陆恒生母是沈家嫡女,这三房庶出,确实和嫡系隔了些。

秀烟继续问,“这老爷犯什么事了?”

“还能什么事儿,满燕京都传遍了,这三老爷今年春闱作弊,沈家巴不得跟他划清界限,真是给我们大人脸上抹黑。”

狱卒带着她们到余家父子牢门前,“探望死囚只有一刻钟,赶紧的。”

两人忙蹲下来,一眼见那牢中情形,只有一张木板床,床上躺着余晚媱的父亲余忠旺,身上盖着破烂的棉絮和稻草,时不时咳一声。

她哥哥余雪晨仅着单衣,手不断拍着余忠旺后背。

余晚媱慌忙蹲倒,“哥哥,爹怎么了?”

“入冬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这牢里阴湿,爹身子骨素来不健壮,这两日受了寒,”余雪晨勉强笑道。

“我给你们带了衣服,”余晚媱把棉衣从两条木柱的缝隙中塞进去。

余雪晨走到门边才发觉她梳的是妇人头,不由一愣,“……妹妹嫁人了?”

余晚媱神态僵过便露一丝羞涩,垂下睫毛轻嗯一声。

余雪晨表情略复杂,年幼时余晚媱上树下水像个皮猴子,也就及笄后变的稍微娴静了些,私底下没人时,也还是偶有顽皮,没成想嫁做人妇后,她会这般端庄矜持。

“妹夫是做什么营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