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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烟支吾着,“奴婢只是替您委屈,这府里人都瞧不起咱们,您还得去求世子爷救老爷、少爷……”

“我这里金银绣线不够了,你去账房再领一些,”余晚媱道。

秀烟一跺脚退出了厢房。

屋里一静,余晚媱松了绣针,枯坐在那儿。

——

没两日,大理寺放出告示,所有涉舞弊案罪人即刻流放至边疆服役九年,此后余生不得参加科考。

这告示一出,沈家三房直接炸开了锅,沈泽和沈明月连着几日去陆府求情,都被挡了回去,陆恒打定主意不见他们,也勒令府里其他人不准跟他们私下来往,这两人求告无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沈家三老爷被流放了。

自此,沈家三房消停,没再登过陆家大门。

这日余晚媱在窗边的暖榻上小憩,才入眠。

霜秋挑着帘布一角探头进来,她醒了些,半眯着眼问,“怎么了?”

“夫人,老夫人说您身上冬衣少,特意遣了柳裁缝来给您量尺寸做新衣,”霜秋说着便领了个年轻妇人进屋里。

余晚媱坐起身笑道,“母亲操心了,还记着给我做衣裳。”

柳裁缝毕恭毕敬道,“奴婢进府里原是给二姑娘做袄衫的,二姑娘便问了您缺不缺衣裳,老夫人就叫奴婢过来给您量一量,也做两件袄子。”

余晚媱嘴边的笑变淡,站直了身任她用尺布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