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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韶安的遗体在当天夜里运回了陆家,停灵七日后发丧。

彼时陆恒披麻戴孝守在灵前,各家都来祭拜。

英国公府也过来祭拜,顾淮山和傅氏上好香后,被人请到前堂暂歇。

顾淮山品了口茶,啧嘴,“瑾瑜也太命苦,前头夫人才走,现在父亲也没了。”

傅氏拍了拍袖口沾到的香灰,“国公爷真会说风凉话。”

顾淮山叹气,“好歹我也算是他半个先生,他这样我多少是心疼的。”

傅氏哎呀声,“你这一说,我倒也纳闷了,陆家侯爷没了,这陈老夫人怎么也没出来操办,只叫瑾瑜一个忙前忙后,多不像话。”

顾淮山咳嗽一声,“这是别人家的家事,还是别议论了。”

傅氏手中帕子挥挥,“可不是,别人的家事,你我少管。”

她话里颇有些阴阳怪气,顾淮山听的不自在,正想跟她吵两句,令玉从外头进来,低声道,“国公爷、老夫人,都察院的袁御史过来了,说陈家状告陆大人不仁不孝,将陆侯爷赶出家门,这才叫陆侯爷惨死在外。”

顾淮山的手差点打碎茶杯,忙不迭拽着傅氏,“走走走,这还了得,赶紧去看看。”

傅氏冷笑,“你倒积极,前头才说瑾瑜是你的学生,转头就向着陈家,陈家许了你什么好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