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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烟和霜秋看着难过,都没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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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还是时常去找余忠旺,余忠旺原还敬着他,后来被他缠烦了,索性闭门不出,陆恒便常常站在门口,后来发觉连他们的面都见不着,才终于死心不去打搅人了。

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陆恒每日晨起都要去看一眼岁岁,防止她再夜里着凉。

他手头事情很多,大理寺积累的案件都要处理,从江南带回来的账簿也要看,他忙的脚不沾地,好像就能把她忘记。

岁岁过了周岁后,天天闲不住,明明还不会走,小崽子每日里都要爬上爬下,陆恒叮嘱院里的丫头们盯紧些,断不能让她磕着绊着。

这日他下值回来,天黑了大半,远远听房中丫头们嘻嘻哈哈,他如今是不太管下人的,但也没真让她们在他房里胡闹,他沉着脸进屋,刚想训斥,突然见那地上,岁岁迈着小脚丫,摇摇晃晃朝他走,她才一岁多一点,脚都是软的,走两步就要倒,陆恒想伸手,她却自己争气,挺着小身子走还没稳住,倒噔噔跑起来,所幸离陆恒近,她一下子扑到陆恒腿边,两只小手紧紧抱住他,仰起小脑袋张着圆眼睛叫他,“父、爹……”

陆恒喉头酸涩,眼睛发胀,蹲身把孩子抱起来,笑道,“叫父亲。”

岁岁鼓着腮,“父、爹……”

真像她母亲,倔的叫人舍不得骂她。

陆恒抚了抚她的小脑袋,在屋里看一圈,竟见那两个小伶人云梦、香檀也在。

陆恒让奶娘抱着岁岁回屋,冲那两伶人招手,他们老老实实出来。

陆恒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打量这两个孩子,他们还住在府里,如今已不唱戏了,云梦是个女娃,跟着府里的老嬷嬷做活,香檀则跟在墨砚后头。

陆恒望着他们,“你们师父回来找过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