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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媱悄悄起身,把岁岁抱到床里,抬腿朝外跨过陆恒。

这动静很小,但陆恒还是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了,手无意识伸来按住她,她一个不稳直接坐到他身上。

余晚媱面色涨红,手撑着他胸口,腰被他扣紧,晨起的躁动不安她全然感触到,难堪并着羞耻。

她还忘了挣。

一直到陆恒彻底没了睡意,慌忙松手,道了声抱歉。

余晚媱小步下床,穿好外裳闷声不吭出去。

陆恒抬手摁住头,真是疯了。

他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跟着起来,探头在窗户边看,她脸上倒没气愤,只低着头在喂小鸡,动作娴熟。

陆恒稍稍心平,又不免噙着笑,笑完敛住走出去,两个人各自忙活互不干扰。

岁岁倒是睡到太阳晒屁股,又缠着陆恒和余晚媱,她一个孩子精力极旺盛,一整个早上全陪着她玩闹,余晚媱手头杂活全没法做,直过了午时用过膳食,才又困顿,非要陆恒和余晚媱陪着睡觉。

余晚媱看着小家伙睡着,把目光投向陆恒,陆恒也眯着眼,她轻轻把岁岁从身上挪开,刚一动,陆恒便睁眼望向她。

两人一时缄默。

余晚媱踮着脚尖小心避过他的身体下床,细细瘦瘦的身子站稳后,她终究没忍住,微一侧脸扫到他,结果正被他一眼盯住,她便立刻收回眼,有种被揪住尾巴的窘迫,她立时匆匆出门,进了自己屋子。

陆恒心尖生出微妙,忙不迭起身追着她出来,可她屋子的门掩上了,他不好推开,转到窗边就见她坐在纺机前织布,半侧着背,只余白腻下颌可见,他又折回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屋里纺机一停,良晌不见她回声。

陆恒没退缩,推开门踏进来,她还维持着侧身的姿势,搭在纺机上的手被纱线梭出一道道痕,白里惨红,着实看的不忍,陆恒叹了口气,蹲身到她面前,伸手去握那只手,她来不及躲,被他握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