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蓝给我简单处理了伤口,溶液还是要泡一下的。”隗辛说。

“好办多了,好办多了。”黄医生推着隗辛来到一个光线明亮的房间里。

护士们把隗辛抬进横着放的玻璃缸里,隗辛闭上眼睛,用氧气面罩呼吸,感觉自己是被装进了鱼缸里。

她身体上粘的蓝绿色血液无声地溶解,腐蚀力消失,血肉再生发挥作用,修补她伤痕累累的身躯。

黄医生啧啧赞叹:“不可思议!小姑娘命够大的,还好你命大啊。”

他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年轻生命的逝去总会让我感觉不忍心,当医生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办法坦然地面对生命的离去……隗辛,你果然是幸运的,希望你今后也这样幸运下去。”

……

泡完溶液,隗辛手术都没做。

黄医生给她检查了一下身体,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就把她送进了病房,“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你可以先睡一会儿。”

隗辛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她的脸颊和身体光滑如初,没有留伤疤。

她是伤员,在今晚,她能好好休息。

疲惫潮水般涌了上来,隗辛一秒就睡着了。

第二天,隗辛睡到自然醒。

病房的人造光源缓缓开启,光线由暗到亮过渡,使她不至于觉得刺眼。

亚当说:“请问您需要用餐吗?作为伤员,我可以帮您把食物送到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