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被烫红的钢管两端握着两只手,隗辛和舒旭尧通过这根钢管连接着对方。钢管的两端一端代表同伴,一端代表生命,握紧钢管就像握紧了同伴的手和生的希望。

“队长,另一只手!”隗辛咬着牙提起钢管,抓住舒旭尧的空余的手,众多安保员合力把舒旭尧拉了上来,举起灭火器对着衣服烧焦的他一阵狂喷。

而舒旭尧的手在颤抖,他和隗辛的手都被黏在了钢管上。

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在关键时刻强忍住疼痛紧握着烙铁一样的钢管不放手?

长痛不如短痛,隗辛疼得整个脸都在抽搐,她冷汗津津,撕拉一下把粘在钢管上的手给撕了下来,一层皮粘在了钢管上,滴在钢管上的血像沸腾的水,还在冒泡。

“多谢你,隗辛。”舒旭尧也强忍着疼痛把手从钢管上撕掉。

隗辛牵强地说:“不用谢。”

隗辛的手在飞速愈合,舒旭尧却没有这样的超凡能力,刘康云手忙脚乱地从自己身上摸出一支治愈药剂扎在了他身上,但这种药治好伤口最起码要几个小时。

“船体倾斜35度。”亚当的播报语速变快了,“请所有安保人员立刻撤离!重复,请所有安保人员立刻撤离!”

天空中盘旋的三架直升机正在尽力压低飞行高度,大开的舱门中有绳梯抛了下来。

可亚当刚播报完没多久,船体又是一阵爆炸,这次爆炸是在货轮中部的位置,随着这次爆炸声的响起,船体有了明显下沉。

船舱在灌水,这艘船很快就要失去浮力完全沉入海中。

可是爆炸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众人不得不趴在甲板上避过爆炸产生的风浪,武装直升机再次被爆炸冲击得远离了货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