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面弯着腰低着头看着地面看了好一会儿,地板上倒映的那个人嘴角往下拉,眼睛也往下垂,一副没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模样。

“……好像是啊,但是我还没有掉眼泪。”他愣愣地说。

夜蝉撇了撇嘴,收回手。

银面直起腰敲敲自己的心脏处,“我心脏也很不舒服,胸口也是,我感觉到心脏在跳,跳得很用力,但是胸口不知怎么回事很闷,像是被石头给压住了……我走路没有力气,还有脑袋,空空的……很空白,好奇怪。我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这哪是生病?你是伤心了,在难过呢。”夜蝉稀奇地说,“你竟然会难过吗?我以为你整天没心没肺,脑子里根本没有难过这种情绪。”

“我的心和肺在身体里好好长着。”银面小声说,“没有心和肺,我怎么呼吸?怎么活着?”

“嗐……算了。”夜蝉说,“去吃饭吧,吃顿饭什么都好了。”

银面耷拉着脑袋按了按肚子:“胃瘪了,没有食物,但是感觉不到饿,也没有食欲。”

夜蝉露出活见鬼的眼神,像头一次认识他似的盯着他看了又看。

“不会吧?死个个把人而已,反应不至于这么大吧?”夜蝉说,“富婆才养了你多久,你对她感情那么深?”

“可是她对我最好,她做饭分我一半,面里有荷包蛋,让我睡觉,不嫌我说话烦……”银面可怜巴巴地掰着手指挨个数隗辛的好。

夜蝉不耐烦地打断:“行了,别说了,没兴趣听你讲这些,你不去吃饭我可要去了。”

“哦……”银面垂头丧气地说,“你去吧。”

夜蝉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走了,临走前还骂了一句:“靠,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