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能呢?”陈博士笑了。

夜蝉的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飞出胸腔。

“你怎么那么好心?”他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想让我干什么?你要得到什么?”

“有‘人’替你支付了报酬,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不需要你再给我什么了。”陈博士低头看着他,“你只需要给我一个回答。”

“你知道我会选什么。”夜蝉说。

“如果你选了不,我会把足以致死的药剂放进你的输液管里,你会死去,而我有足够的自信不让别人查到我是凶手。”陈博士说,“你不能选择要自由或者不要自由,你只能选择死亡和自由。”

夜蝉下颌紧绷,然后忽然笑出了声:“你最起码给了我选择死亡的自由,这是‘仁慈’吗?”

陈博士眼神毫无波动地看着他,“选一个吧。”

夜蝉几乎没有思考就说:“我选自由。”他又笑了一下,“被别人强行赋予的自由,还能算是自由吗?我需要为了这所谓的自由付出什么代价呢?”

“你会付出代价,但这代价比待在实验基地里要轻得多。”陈博士说。

陈博士往夜蝉的输液管里加入了麻醉剂,他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醒来,他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不是银白色的冰冷的天花板,是他在孤儿院时看到过的普普通通的格子天花板。

他的头和身上有几处伤口在隐隐作痛,脑子里和身体里装的各种机械装置似乎被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