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拂晓刺杀 柳残阳 1711 字 2022-09-21

何敢面红耳赤的辩诉:

“那是要救她的命呀,常言道嫂溺援之以手,如何还能顾得了男女接受之规?再说,我本亦不愿逾越,都是那住在山坳子里的老郎中逼迫我这样做,他自己又瘦又干,搬动不了令妹,况且亦毫无内家修为,才把这桩倒霉的差使扣到我头上,我,我全是依那该死的老小子指点施为……”越大泰硬绷绷的道:“不必再说那些闲篇了,何敢,三年已经过去,你害得我妹子够惨,今天又碰上你,好歹你要还我一个公道!”

何敢尴尬的道:

“上一次,赵老大,在你找到我的时候,我不是讲得很清楚了么?刚才又一再向你解释我的苦衷,非不为也,是不能也,我——”赵大泰的声音蓦地拔高:“好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我‘赵氏剑门’,与你不是亲家,就是冤家,姓何的,你要抛弃我妹子,便且先同我了断过再说!”

何敢退后一步,急促的道:

“赵老大,赵老大,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你这又是何苦……”拂晓刺杀--第五章血肉黄雀第五章血肉黄雀赵大泰圆浑的脑袋一昂,头顶上剑柄所缀的猩红穗子飘起,他恶狠狠的叫:“不必份熊装孬,姓何的人,人家忌讳你的那条骡鞭,我赵某人可不含糊,我他娘做不成你的大舅子,至少能换成个催命阎王!”

何敢正想有所表白,猛然觉得一股突如其来的炙热透升内腑,虽是一瞬即消,也令他心脏痉挛,全身抽搐,不由自主的晃动了几下。

方待翻脸出手的赵大泰是何等经验,见状之下大感诧异,他稍稍逼近,审视着何敢的面容,神情逐渐转为凝重:“何敢,你可是中了什么毒?”

何敢斜瞄一眼站在那边呆若木鸡般的姜盛,低声“嘘”了一声:“叫几条金线蜈蚣叮咬了几下,不算太严重……”赵大泰睑色一变,气急交加:“什么?你竟然被那种毒蛊伤着了?该死,这是要命的事,还说不算严重?解药呢?咱们赶快去拿解药救命呀!”

何敢点了点头,道:

“正请这位朋友带路,去找那持有解药之人。”

赵大秦那股焦虑样儿,就好像是他自己被毒虫叮咬了一样:“走走,咱们快走,这种事何等紧要,片刻也耽搁不得,亏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与我叙旧,该死,真该死!”

何敢一边挪步,边笑道:

“差点挨了你的剑,岂不比毒发而死更快?”

金鱼限又瞪凸出来,赵大泰怒道:

“你他娘少说风凉话,你以为我稀罕你?要不是为了我妹子,我早同你豁开了;小蓉也不知叫什么鬼迷了心,千挑万拣,单单看上你这个不成材的!”

姜盛又开始在前领路,却吃赵大泰一叠声催赶着,他搞不清楚赵大泰与何敢到底是种什么关系?一会亲亲热热,一会吵吵闹闹,但他却搞得清楚一点——不管人家是什么关系,却绝对没有他渔翁得利的机会就是!

一道土堤横拦在前,土堤后是一排三间砖瓦房,丈许高的堤面上植有防风林,密密郁郁的枝叶纠结参差,倒还相当隐蔽。

姜盛带头到了砖瓦房的门口,方待举手扣门,门已从里面开启,一个五短身材的仁兄冲着姜盛便嚷嚷:“你好歹算是回来了,这往返不到二十里地居然去了大半宿,大哥已不知问过多少次啦,小姜,你他奶奶是爬着走的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