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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被狠狠摁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上下八方地办了,那是章宇航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也是最后一次问,反正知道了没什么浪漫情节,只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眼下,申桐光只能认命地把这头长度一米八的猪半拉半扛拖起来:“喂,醒醒!你家在哪儿?喂!”

一连问了三遍,章宇航才垂着头神志不清地吭哧两声:“快,快……”

申桐光比他矮大半个头,只能吃力地拉着他羽绒服帽子,额头青筋乱迸:“快什么?”

他凝神细听。

“快……”章宇航站不稳,头都快贴到他肩上,用传说中七分低哑两分磁性一分薄凉的声音在他耳边一字一顿说,“快、乐、星、球。”

说完顺便打了个酒嗝。

申桐光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可神思电转,忽然怀疑此情此时此景此人是不是上天对他的一个考验——像他这样的社会蛀虫,究竟是否有继续存在,持续消耗地球资源的意义?

迷信的唯心主义者申桐光最后还是把对方拖回了自己温暖的七十平小家,扒完鞋子像扔麻袋一样把人往地上一抛,就地考察一番,竟发现此人还颇有几分姿色,双颊绯红,眉浓鼻挺,眼睛是眼睛嘴巴是嘴巴。

欣赏片刻后他回屋洗澡,半夜上厕所才惊觉把刚买的卷纸落在了那条垃圾道里。

那可是每月第三个周六晚九点后才有的,每人限购一个的,骨折价实心卷纸,啊!

申桐光痛苦万分地对着马桶静夜思,觉得那个摄像头可以帮助一个冻死的人,却大概率不能帮助一个丢失打折实心卷纸的可怜人。

与此同时,客厅里传来酒鬼酣睡的连绵呼噜声。

好人没好报,祸害常逍遥,这个世界,实在是很不公平啊!

申桐光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