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战闻声怔住。

“地面上的人跟不上我的车，肯定是大队长让人搞了追踪……！”小佟脸色煞白的看着历战：“我车上或许有东西。”

历战看着小佟表情，立即追问道：“你怎么了？！”

“中枪了，两枪！”小佟眼圈通红的看着历战，声音颤抖的回道。

历战怔住。

“你下车，自己跑，不然他们还会追上来！”小佟嘴唇紫青的说道：“……我今天不该来找你，不然咱俩都不会出事儿！”

“别他妈说了，去医院！”历战伸手就要检查小佟的伤口。

“没……没用了，762近距离两枪透射胸腔……我……我没救了！”小佟说话间已经留出了眼泪：“你……你准备下车！”

“你别他妈给我扯这个！”

“小战，我不想回来……听到枪声也不想，可……可我还是没忍住……！”小佟双手握着方向盘，猛然踩了一脚刹车。

“吱嘎！”

汽车停滞。

“教官说，枪声一响儿，越犹豫的越大概率会出事儿。”小佟趴在方向盘上，鼻孔窜血：“我……我他妈就犹豫了……今天……我……我不该来找你。”

“嘭！！”

历战一枪把子砸在操控台上，精神崩溃：“怨我啊，我不该去找你！”

“走！”

小佟意识模糊，下巴戳在方向盘上：“走……走啊！”

历战看着他，浑身颤抖。

“嗡嗡！”

一阵汽车马达声音响起，在街道口的方向。

小佟在车内看着历战，声音颤抖：“……来……来了！”

历战单手攥着钢枪，双眼凝望着小佟，缓缓推开了车门，跳了下去。

“……走……！”小佟胸腔哗哗流血，整个人已经逐渐失去了意识。

历战攥着拳头，猛然转身，快步消失在了胡同内。

十几秒后。

两台车停在了路边，章天拎着枪冲下来，透过碎裂的风挡玻璃往私家车内扫了一眼，随即拽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