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晚她就体验到了腰肢散架的滋味。

红酒倒在桌上弥漫出湿润的酒气,没开灯的房间被烛光照得一室通明,只是这烛心的火焰晃动得厉害。

应该说,整张桌子都在晃。

“他很可爱,嗯?”男人的眼幽暗而深邃,手指温柔地抚摸着爱人泛着粉潮的脸颊,“阮小安,你是觉得我死了吗?”

“烁烁……呃,”碧茗努力平缓着自己的喘息,烛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又糜艳,“你别这样,他就是学弟而已……”

“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还想着跟别的男人出去,”他抵着她的鼻尖,微湿的汗水从额间一路滑到了肩窝,“这可不行。”

怀里的美人眼睫颤抖,眸里含着朦胧水汽,柔软的细哼听上去就像猫咪。

“可是……我早就跟你说了,别干涉我。”

“或者,我们可以明天就去办离婚的……”她的喃喃低语还没说完,就感觉唇上一疼,“唔!”

男人以一种近乎粗暴的力度,狠狠地咬住她的唇瓣,宣泄着不满。

他知道,她的毛病又犯了。

所幸此时的他,已经知道要怎么身体力行地阻止她,而不是像当年大学时期一样,惊惶如丧家之犬。

有时候,裴景烁也会回忆起高一初见她时的样子,总觉得像是自己的幻想。

清澈又柔软的奶团子,在阳光下笑得又甜又羞,看见他的时候还会害怕地后退,就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动物。

当时的他任性妄为,一遇到她就忍不住想逗弄,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弥足深陷,眼里除了她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