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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客 假日斑马 791 字 2022-09-22

“拜托,你不要乱想,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而且他年纪很小。”

“年纪小也是理由?我之前跟大一的学生谈恋爱,虽说幼稚了一些,无聊了一些,但偶尔还是挺浪漫的。”

幼稚、无聊,不太需要的浪漫,小跳说的都不是颜鹤径恋爱的标准,颜鹤径喜欢贴心、可爱的。

小跳还说,他们都是一样的,最终依旧要漂泊在恋爱的海域,却不会找到那艘带他们着陆的船。

接下来的几周,颜鹤径待在家里写书。

他还是没能明确自己想写怎样的故事,之前的灵感突然变得无聊,他看不下去写好的文字,删掉了一大半,却没有办法补充。

阿朗生在荒凉的西北,赤脚走过烈日灼烧后的地面,脚底的皮烫得通红,他的嘴唇被风沙扫过,干裂苍白。阿朗的家支离破碎,酗酒的爸爸为阿朗拐骗了一个城里的十六岁女孩,为了子孙的延续。阿郎要想办法救出女孩和他自己。

颜鹤径想的是这样一个故事,他本来要去西北看看的,他的心中没有阿朗明确的面孔。

母亲的去世阻断了他想去取材的想法,也消除了他所有对文字的构思,他没有想到过亲人的离世会带给自己如此大的打击。他甚至没有为母亲的离开掉过眼泪,他所有的只是干硬的疼痛。

入睡没有问题,却频繁多梦,总梦见母亲。母亲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危难,颜鹤径没有办法拯救她,所以一次次失去她。

小时候母亲照顾发高烧的他,把他从危险的石阶边拽回来,他叛逆时她的眼泪,母亲一直在拯救他。

夜间颜鹤径第二次惊醒,外面的天透出了浅浅的白,像快要天亮了。隔壁大爷拍着手经过他家门前,他清醒了,额头、胸口全是汗,记不清梦见什么。颜鹤径只觉得格外惧怕黑暗,他戴上眼镜开了灯,走去客厅倒了一杯水。

喝过水后,身上的汗差不多被冷空气蒸干了,颜鹤径躺回床上,发现有来自宗炀的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