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陈轻舟转身，却没有等到人跟上来。

他回头看，他进来了，但只是靠在铁门上，手背在身后紧紧抓着两根栏杆，攥得指节发白，掌心是汗。

“怎么了？”

他鼻翼有薄薄的汗，墨镜顺着滑了下来，露出后面一双通红的眼。

“小临，你怎么了？”陈轻舟顿时慌了，赶忙走到他面前，余临一伸手把他推得倒退两步，又猛地扎进了他怀里。

陈轻舟有点懵，随后又听到他的啜泣：“我做错了什么……”

“什么？”

他鼻音很重，沙哑道：“我为什么变成你的熟人了。”

他好伤心。这是陈轻舟这个时候的感觉。

“……”陈轻舟轻声道，“对不起，是我不成熟。”

他听到那个充满歉疚的声音，颤抖停止了，却干脆哭了出来：“我什么都搞不明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唯一清清楚楚的事情就是、就是我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的熟人……你说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会在，你骗我……”

陈轻舟心疼到心跳都快停了，摸着他的背，“对不起……”

“对不起是你的武器么？”

陈轻舟没有明白。

他在这个宽厚的怀里啜泣着：“所有人都在保护我，他们都不让我知道他们不好……为什么只有你让我痛……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陈轻舟嘴边的对不起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