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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被梦惊醒的时候,一摸枕头,发现湿漉漉的,打开了床头灯这才发现不知道何时开始流鼻血,枕头上已经被浸透染红,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我整个人有些晕眩,坐起身时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捂住口鼻,然后一只手掀开被子,踉踉跄跄地往浴室走。

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消瘦的几乎脱形,我低低喘气,有些呼吸不过来,血就滴落在洗手池里,一阵阵地发晕,一下子没站稳便坐倒在了地上,连着洗手池上的洗漱用品一起掉在了地上。

我没有穿拖鞋,赤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上,的确是有些凉,裤子和衣服上都沾了血,显得有些脏兮兮的,又狼狈不堪,只能局促地抬手擦拭了一下鼻腔涌出来的血。

明明是吃了两颗药的,但是还是止不住,我只能拿着毛巾沾了点冷水,捂着口鼻,试图这样可以止血一下,如果还不行,我只能再次求助许医生了,就是不知道半夜他有没有空,是不是在休息。

脑子里逐渐放空,闷不吭声地低着头,看着血溢出指缝,一滴一滴落在了地砖上,这身睡衣睡裤大概是不能用了,沾了大片血迹,应该是洗不干净了。

今天家政也来了一次,给蠢狗喂了吃的,蠢狗自己会去找小零食吃,倒是不用我操心。

汽车4s店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是我订的车还得一年才有货,我加价了,估计两个月左右应该就能到货。

森木集团的许总约了明天说是见面谈谈合作项目,看这架势我应该是去不了,让公司派最新上任的那个老总过去,我挺看好她的。

……

我微微半阖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血已经止住了,扶着洗漱台两次,才勉勉强强站起来,抬头一看,外面隐约能看到一丝阳光了,天际微亮。

“天亮了啊。”我竭力仰着头,低声喃喃着,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手上的血已经干涸了,黏腻湿润的感觉并不好受,地砖上很凉,头部像是被谁重重闷了一棍,疼的让人说不清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