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睛里的悲切深沉得可怕。

见萧楚玦已经明白,赵晴霄也不多言,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地上的焦土,虽然心中知道这样的雷击之下恐怕已经连骨灰都剩不下了,但是戚晚是他青岚山的人,总是要带一点东西建造衣冠冢才是。

赵晴霄拿了一捧焦土,便要拉着燕时离开。燕时却不肯离开,还要要向萧楚玦的方向走。他怕二人再度打起来,想要阻止燕时,却被燕时按下。

“师伯,我只是……有几句话要说罢了。”燕时用眼神示意赵晴霄他不会生事。赵晴霄犹豫了一下,便松开了手。

“萧楚玦,你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你是我的兄长,血缘割舍不掉。在青岚山你是我的师兄,我们一同学艺,有手足情分在。

然而如今……就当作你我从来都没有这些情谊。你不是我的兄长师兄,我也不是你的师弟。师尊的遗言是如此,我奈何不得你。但是……”

“你我从今日起……恩断义绝。”

燕时这话说得悲痛又决绝,他甚至没有等萧楚玦有所回应就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离开。

赵晴霄生怕燕时想不开,连忙追了上去,这里便又剩下了萧楚玦一个。

至此他没有亲人朋友,没有师门兄弟,也没有师尊爱人。

他什么都没有了。

就在萧楚玦跪在地上万念俱灰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哭声,柔柔弱弱的,像是婴儿的哭泣声。

萧楚玦猛地抬头,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他的双腿被烫得满是水泡,跪得麻木无力,他跌跌撞撞地循着声音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