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连那个坏姐姐也能欺负爸爸,她一定要保护好爸爸。

至于如何保护,小团子暂时还没想到。

“江稚……”

他刚叫出声,就迎来了小团子一双泛起雾气的眼。

“爸爸不要叫我全名,太冷漠啦。”

她委屈巴巴地控诉。

“那你想我叫什么?”

自我感觉良好小江稚:“叫我全世界最可爱的宝宝。”

这名字还挺长。

江殊张了张嘴又合上,十个字在唇舌间打转,最终稍作退让:“我叫你稚稚吧。”

“好叭。”

小团子勉勉强强地点头应了。

一大一小达成共识。

江殊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在房间等我一下,自己玩。”

房间里连多余摆设也没有,更别提儿童玩具。

他只好将搁在书柜上ipad给她打发时间。

江殊先是去附近派出所查了一下——如果不是被刻意拐走,小朋友能丢失的距离有限,而警方那边只有一起儿童失踪案,失踪的是个皮肤黝黑的男孩,和这孩子完全沾不上边。

他又去联络了相熟的亲子鉴定所。

接到江殊的电话时,张所长惊讶了一下,立刻:“行,我派小刘过来采样,令尊的样本……”

“不是查我爸的,”

江殊顿了顿,迟疑地接下句:“查我的。”

……

张所长愣住。

两人之所以熟起来,也多亏江先生锲而不舍地到处留情,曾有数次女人带着幼童寻上门来,找江太太要个说法,刚放学回到家的江殊亦被抓来当见证人。江先生在这间亲子鉴定所里堪称vip白金会员。

在震撼中,张所长本能地奉承:“这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说完他就想把自己的嘴缝起来。

江殊:“对,他算是后继有人了。”

……

鉴定所里的小刘很快就上门来,替一脸好奇的江稚采血样,他提醒:“可能会有点疼,很快就过去了。”怕打针的成年人尚且不少,他见过很多针头还没戳进皮肤里就哭得惊天动地的幼崽。

江家这小女孩皮肤如牛奶般白皙柔润,面庞稚弱,一看就是被宠得很好的娇气包,没吃过丁点苦头,打针也得有人哄着的。然而,小刘瞄一眼旁边站着的江殊……

站得好好的,完全没有要哄小孩的意思。

见穿白衣服的大人迟迟不动,江稚短臂一挥,催促道:“来叭,刀呢?”

“为什么要刀?”

“就在手指头上割一下,滴血认亲。”

小团子认真地解释道。

她在星网上看的古装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采样人员哭笑不得地向她解释了采样流程后,便动作轻柔地给她采好血样,将血液装在edta抗凝管里收好。没想到江稚依然笑得很开心,一点没有要哭的样子。

他不禁好奇:“打针不疼吗?怎么这么开心?”

“因为打完针就能证明我是爸爸的女儿啦,”

说完,江稚把白软软的手臂往采样人员面前递:“要不要多打两针?我怕一针不够准确。”

她刚伸出爪爪,就被江殊拎住了命运的后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