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掐着的男生抬眸看见路鸣舟,抓救命稻草似的猛烈地想要从圈着自己的手臂里逃出来,泛着粉红的手腕朝路鸣舟艰难地伸过去,路鸣舟也在那时候看清了男生的脸。

男生一身酒气,但眼神澄澈,属于没有太醉,但看他样子可能还被灌了什么其他东西。然而路鸣舟单单看了那张脸,便毅然出手,在酒店走廊电梯口把男生拽进了自己怀里,并且自报家门。

他是路鸣舟,wr战队的狙击手,新科世界冠军。

人他带走了,要人让老板跟他联系。

彼时的楚焕枝远没有现在这么大的名气,三年前他也才刚入行。新人在圈内难混,不得已被带去各种活动后的酒会。

几乎没有社会经验的楚焕枝懵然不知自己的酒里被下药,直到自己软绵着站都站不起来,才知道自己要被送去哪个老板的房里。

异国他乡,孤立无援,当时的经纪公司又是从内里腐坏的那种。他就这么被带去富丽堂皇又刺眼的酒店,被掐着上电梯。

彼时楚焕枝向路鸣舟伸手的唯一目的就是——

如果今天一定要被睡,那我要这个帅的。

还好,路鸣舟回应了他,路鸣舟带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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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鸣舟醒了。

梦也醒了。

梦停在了三年前的那个清晨,除了一脖子草莓,楚焕枝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即使被下药又醉酒,楚焕枝还是绷着一根弦,叮嘱他不可以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然后路鸣舟就成了满脖子草莓,一后背抓痕的1。

他揉了揉额角,太阳穴在突突地往外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