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峰锦这个人,不是靠躲能躲过去的。”路鸣舟坐直起来,侧了侧身,面对他,“你不可能在这里躲一辈子。我是说……能,但不现实,你有你的生活和工作。”

楚焕枝有点想笑,但他得忍住。

“你知道他?”楚焕枝问。

“废话,他儿子在哪上学我都打听清楚了。”路鸣舟舔舔嘴唇,“你不去住那个酒店,是看到他入股的新闻了吧。”

“对。”楚焕枝知道,在他面前没什么好瞒的,也没有必要装傻,“我不敢去住,我没想好对策,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搞我,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搞我。”

“……等等你怎么知道他儿子在哪上学?”楚焕枝歪头。

道上的事儿少打听。

“说来话长。”路鸣舟跳过这个话题,“裘峰锦现在人就在云江市,既然他投资了这档综艺,那么你就会在工作上和他有接触。”

他还远没有强大到可以和裘峰锦那种资本家抗衡的地步,他在娱乐圈这些年也是性格使然,没什么人脉朋友。好在蔓可演艺公司在娱乐圈算是龙头老大,但愿不愿意为了他而得罪裘峰锦……

路鸣舟见他神色颓靡下去,“其实躲着也是个办法,但你得告诉我,我刚刚带队员打完世界赛回国,这些信息没有第一时间收集,既然你选择让我收留你,你就得信任我,就像……”

路鸣舟收声。

就像三年前那样。

你不能选择了我,又抛下我,这是路鸣舟想说的。

他已经被抛下一次了,他不想被抛下第二次。

慢慢地,楚焕枝向后靠了些,他靠得很慢,不信任沙发一样,像是从高处下来,伸一只脚不停试探地面在哪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