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pua和“没有任何人身安全隐患”的保证,让只有19岁的楚焕枝下了活动后,走进了酒会包间。

为了保护嗓子,他没喝多少酒,而想要劝他酒的人,也都被不远不及观望的裘峰锦用眼神警告了。他不喜欢毫无意识烂醉如泥的。

直到酒会接近尾声,他在洗手间门口听见里面经纪人和裘氏集团的人在说话。经纪人隐隐对这件事有些后悔,说,楚焕枝还只是个孩子,要不算了吧,再给裘总找个差不多的。

对方说,你傻不傻,跟了裘总,什么样的资源没有?小孩子眼界窄你眼界也窄?

经纪人听了还是有些犯怵,万一他想不开呢?

对方笑了,咱们裘总样貌也不差吧,到时候哄哄就好了,到时候给他捧红,下都下不来,名利双收之后保不齐还回来贴我们裘总呢。

还是最后一句话让经纪人狠下了心——真成了,你可是功劳最高的那个!

是啊,在裘峰锦面前立下这么一件大功,往后还愁熬不出头吗。

楚焕枝只听到了这里,接着,像是注射麻醉一样,视野开始扭曲,地板的纹路开始变动。过速的心跳和逐渐升高的体温让他察觉到不对劲,经纪人发现了他,他的意识清晰,但四肢无力,辗转了许多个人。

他被掐着,被架着,被塞进了一辆商务车。

那种感觉像是走向绝望,他能清楚地听见旁边的人在侃侃而谈,“果然漂亮啊,裘总好眼光。”、“岁数不大啊,应该是个干净的。”、“裘总说送哪个屋?7楼那个吧?”

每每一闭眼,就是这样的画面。

裘峰锦坐在酒会包间最舒适的位置,打量着什么拍卖品一样看过来的目光。

那天的经历实在是太过痛苦,他害怕偶遇路鸣舟只是一场梦,他怕路鸣舟的出手相助只是自己潜意识里对自己的保护而自己编给自己的谎言。

这些年来,他每每刚入睡就惊醒,然后反复证明这个房子里没有其他人,他独居,他没有被谁包养。

十四个小时的安稳睡眠对他而言简直是顶级奢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