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焕枝吓一跳,猛地回头,“你下播啦。”

“下播了。”路鸣舟微微闭了眼睛向后仰了仰脖子。

年轻时伤筋动骨没有及时就医,落下病根就是这样,不只是旧伤那一块痛,筋骨相连着、牵扯着一起疼。

见他这样,楚焕枝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应该是疼着呢吧,楚焕枝想。因为潘颂的肩周颈椎也不好,平时还爱跟他开玩笑,说天气预报可没我准,我这肩膀一疼就知道今天下不下雨。

职业选手久坐久站肩颈不好的很多,但汪晟却说,路鸣舟是年轻的时候挨揍留下的伤。

“你坐吧我帮你倒水。”楚焕枝把旺财放旁边,绕过沙发来,拿走他手里的水杯。

路鸣舟不明所以,手里一空,再扭头看电视屏幕,里面欢天喜地的唱着跳着,歌唱新春,歌唱新年。

片刻后,一杯温热的白水塞进他手里,上边飘着片柠檬。

柠檬甚至去籽了,还挺讲究。

“我得什么绝症了吗。”路鸣舟真诚发问。

“没有啊。”楚焕枝坐下,拍拍旁边,“大过年的说点好话,坐下,看春晚。”

然后又一次摇醒了旺财。

旺财穿着枝枝爸爸给买的大红卫衣,眼里的疲惫和大红衣服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