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制度有点过分了吧?能不能允许本平民申诉一下?”

路鸣舟脸上笑着逗他,“没事儿,你说让我怎么帮你?”

楚焕枝想听听外行人的建议,看看外行人的反应。音乐是除了暴力之外,世界唯一的共通语言。

但眼下路鸣舟的状态让他有一种“继续播放下去也只是平添痛苦”的负罪感,遂站起来,说:“不用了,我还是自己来,你休息吧。”

说着,楚焕枝压下电脑屏幕合起来,抱在怀里。

他没有在赶客,他只是想让忙到晚上才回来的路鸣舟回去休息。

可在路鸣舟看来,约莫是自己在音乐上没什么造诣,还说他小妖怪被馋死,惨遭劝退。

“……也好。”路鸣舟抿抿唇,“有需要再叫我。”

想说什么,想说我看见你就不累了也不痛了,但是真说出来恐怕能把他吓到连夜搬走。

路鸣舟的表情没什么波澜,平静地站起来,平静地微笑,平静地离开。

回去自己房间,在浴缸里放水。

泡热水澡有助于缓解疼痛,当然了,只是暂缓。

热气很快腾上来,接着氤氲了整个浴室。镜子和磨砂玻璃沾上水汽,什么都照不清。放满水还需要等上一会儿,路鸣舟离开浴室,去打开电脑开始播放阿海的第一视角录像。

其实阿海并没有路鸣舟说的那么夸张,他预瞄的时间我家狗都能绕小区跑三圈。阿海只是有些职业选手初期的通病,怕背锅,过于谨慎,且频频产生自我怀疑。

这段时间路鸣舟从前也经历过。

从刚刚被选中,参加试训的盲目自负,认为自己是天选之子,认为自己在茫茫玩家中被职业战队相中,那么必然有卓绝的过人之处。